第1章 失业女青年遭遇车祸
“苏软，我接到匿名举报，说你有过精神疾病史。”
“可是那个……”
“你只要说，有，还是没有。”
“有过。”
“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七月的北城已经热的不得了，夜晚难得有几丝清凉。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一家美术培训班的小苏老师，几个小时之后就成了社会待业青年。
命运的小船说翻就翻，半点不由人。
我坐在大排档撸串，辣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子。面前堆了几个空啤酒瓶，内心的郁闷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谁是大傻蛋啊，你是大傻蛋……”
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没有备注。
我瞧了一眼，接通之后顺手点了扬声器。
“苏软，再次失业的滋味好受吗？”
“我劝你早点滚出北城，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讨嫌。”
“你……”
我没再继续听那个人叨叨，直接挂断了电话，对方再打过来的时候直接拉黑了。
按照李子菲的性子，她噼里啪啦的宣战，我却连半个字都没说，估计这会儿能气的摔了手机。最好能气的吐两口血，好让我鼓鼓掌。
“他妈的有钱人了不起啊！”隔壁桌的一个大哥不知道喝了多少，啪啪的拍着桌子，义愤填膺的说道：“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来来回回的就是那两句话，也骂不出什么花样儿，大概是女朋友踹了他跟了个有钱男人。
我把最后半瓶酒吹了，叹了口气，“有钱人是真的了不起。”
能逼得我在北城接连失业，能将我藏在心头的男人分分钟夺去。
我结了账，踩着凉拖往回走，忧愁的想着明天的生活。
“谁是大傻蛋啊，你是大傻蛋……”
兜儿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估计是李子菲，我懒得理会，由着它一直响着。
谁知道还响个不停了，我不耐烦的拿出来一看，太后来电，顿时一个激灵。
刚一接通，那边就跟点了炮仗似的。
“半天不接电话干嘛去了，跟你说一周打一次电话，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亏得当初给你取个软字，到头来脾气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说的跟您见过茅坑里的石头似的，我心里暗自腹诽，嘴上却是乖巧的说道：“刚刚去洗澡了，不然哪敢不接您的电话啊。对了，家用打过去了，您收到了吧。”
“又不是图你那点钱。”那头嘟囔了两句，又叹气，“成了，知道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记得定期打电话，别让我操心。”
“我在北城过得好好的，还赚的不少，您有什么好操心的。”我笑着说道：“要我说您也少给我打电话，您那边也够闹腾的。”
我这话一说，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老人家虽说脾气不好，总归大体也是不错的。”
动辄三天两头的借机吵架，想着法儿的从您那儿抠唆点钱。再不然就是哄着叔叔跟您离婚，这叫大体不错？
我听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估计也不愿意再跟我说这些，也就挂了。
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了有些昏昏沉沉的。回去的时候挑了一条小道，大晚上的也没几辆车，我看着是红灯，也不耐烦等，直接往过走。
一阵灯光打过来，我耳边听到一阵急刹车，腿上一疼就到了下去。整个人甩出去一段距离，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下要完，李子菲该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的四肢百骸都疲懒的厉害，动也不想动。
“小姐？小姐？还能说话吗？”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对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脸。
“先生，怎么处理？”
对方的语气有些仓惶，却还算镇定。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千万别跑啊，我真的没钱住院了。
过了没一会儿，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我听到一个清冷而沉稳的声音说道：“先去医院。”
昏迷前，我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微苦，性凉，依稀熟悉。
第2章 啥？碰瓷儿？我？
再次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我身上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闭着眼睛适应着。
没多久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两个护士在我边上说起了话。
“你说长的这么好看，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碰瓷儿。”
啥？碰瓷儿？说我？
我差点没跳起来，当时是我闯红灯没错，但是怎么成碰瓷儿的了？！
紧接着又听到了另一人说道：“也是对方脾气好，包了她的医疗费。唉，那位先生长的那么英俊，难得还心地善良。警察过来问的时候，对方都没追究。”
我听了心里那叫一个别扭，对方人是不错，但我也不是碰瓷儿的吧。
“那什么……”我睁开眼睛问话。
两个护士被吓了一跳，彼此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我坐起来，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上打了石膏，动了动腿上有一些疼痛感。
护士连忙过来扶我，“左臂轻微骨折，右腿有较大面积的擦伤，行动的时候稍微注意点。”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我的神色。
我皱着眉没说话，观察了一下周身的环境，心猛地一沉。
护士大概看我脸色不太好，立刻宽慰我，“放心，腿部不会留下明显伤疤的。结痂之后等它自然脱落，再用一些去除疤痕的药物就可以。”
“这病房住一天需要多少钱？”我愁眉苦脸的问道。
又不是没去过医院，大部分的公立医院都是一个病房住几个人，乱糟糟的不说，护士大多行事匆匆，哪有耐心站在这儿跟我仔细的说这些。
而我所出的这个病房，窗明几净，环境雅致。桌上放着加湿器，还有一束百合。我大概能想出来，这是北城的一间私人医院。
“您的医药费跟住院费已经有人付过了，大可住到康复出院。”护士似乎不愿意跟我多说别的，帮我检查了一下基本的生命体征，两人就出去了。
我坐在那儿，唉声叹气，觉得肉疼。
醒来没多久，就有人敲门进来。
我扭头看过去，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眉眼平和，脸上带着笑容，和和气气的样子倒是挺招人亲近的。
“您好，我叫梁飞。”对方一脸歉意的说道：“昨晚是我开车撞倒了您，还请您见谅。”
昨晚晕倒的时候，依稀记得有人抱起了我。但是我肯定，绝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是我闯红灯了，你没有错。”我哭丧着脸说道：“医药费用什么的，我会写一张欠条慢慢还给你的。”
梁飞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我已经自顾自的下床了。
“有纸笔吗？”我打算写字据，顺便找出自己的身份证件让对方过目一下。
“这个我做不了主的。”梁飞赶忙说道：“我家先生现在有事在忙，等他忙完之后跟您讨论这件事情可好？”
我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梁飞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我打开一开，是一桶热乎乎的菠萝水果粥。顿时有些惊喜，我生病的时候最喜欢喝水果粥，没想到这么巧。
“这儿吗？”
“嗯，护士说是住在这里的。”
正打算撑点粥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顿时觉得反胃。
那人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来，细高跟吧嗒吧嗒菜在地板上的声音让我觉得头疼。
香水的气味逼得我想捂鼻子，实在是忍不住，厌烦的说道：“李子菲，你是狗吗？怎么每次我到哪儿，你闻着味儿就来了。”
眼前穿着白色小短裙，领着皮包，妆容精致的女人，不是李子菲又是谁？
第3章 看完了就滚
我跟李子菲认识四年，从未像现在这样恶心她。
“你可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李子菲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冷嘲热讽的说道：“怎么，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学人家碰瓷儿啊。”
不知道她听谁胡说八道的，我实在是懒得理会她，自顾自的喝粥。
李子菲不甘寂寞的说道：“你别以为我跟踪你，我只不过是碰巧来体检。听到有个叫苏软的喝醉酒碰瓷儿，就来看看是不是你。”
“看完了就滚。”我喝着热乎乎的粥，心情都好了不少。
李子菲脸色一变再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因为你这个粗俗的样子，文辉才不会喜欢你。”
“是吗？那你给我吐个象牙看看啊。”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正说着话，李子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接起来娇滴滴的说道：“不是刚刚通过电话吗？”
“没什么事情啦，人家来定期体检，你别担心。”
“恩恩，我去找你。”
“我也想你……”
我捏着勺子，盯着碗里的那块菠萝，半天没喝下去。
李子菲挂断电话，走过来轻轻将我手里的碗一挑，碗里的粥尽数洒在我的身上。
她无不怨恨的说道：“苏软，记住我说过的话，早点滚出北城。否则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神经病。”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自己站了好一会儿。
粥水浸透了我的裤子，热乎乎的。
我坐在床上，颓然倒下，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大二的时候，我跟李子菲关系还很好。
“软软，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软软，你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要不是文辉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呢。”
文辉……
呵呵，我的秘密被他轻而易举的透露给别人，如今成了李子菲对付我的一把尖刀。
再没心思想别的了，我昏昏的睡了过去。
做了乱七八糟的梦，全是徐文辉跟李子菲的。
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光线昏暗，已是日落时分。
我翻个身，目光触及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微微有些惊讶。
窗帘没拉，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依稀能看到那人的面容。
轮廓分明，眉目清远，气质清冷。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扭头朝我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开了灯。
这会儿他离得我近了一些，我闻到他身上气息。那种凉凉的苦涩，那晚把我抱起来的人是他。
“这是字据，没有异议就签字吧。”他拿出一张纸条扣在桌上。
我简直目瞪口呆，这人可真够直接的，半句废话没说直接办事儿。
等看到字据上的数目，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五万？你怎么不去抢劫？！”我才住了一天啊，就算加上医疗费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结果他像是懒得跟我说话似的，丢过来几张单子。
我算了算，的确是这么多钱。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居然这么贵！
我实在是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道：“我回头签吧，没拿笔。”
吧嗒，一只黑色的钢笔扣在了桌上。
我，“……”
我抬头看他，他看着窗外，一点没有理我的意思。
【今欠萧清墨住院医疗费用五万元整，现承诺20**年7月30日之前一次性还清。欠款人苏软，欠款日期7月20日。】
我几乎是含着泪把欠条写完的，萧清墨见我写完了，身后来拿。
我死死的捏着欠条，不甘心的问道：“萧先生，如果我逾期不还呢？”
十天之内拿出五万块钱，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萧清墨将那张欠条折叠好放进口袋里，冷冷淡淡说道：“明早警察会来找你沟通这起交通事故的缘由，你好自为之。”
我当场就是一个懵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清墨已经往外走了。
我跳下床扑过去，头脑发热的抓住他的胳膊，急了，“萧先生，您不是说不追究了吗？”
第4章 我选第二个
下午刚醒那会儿还听护士说他不追究了，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呢。
我见他没说话，可怜巴巴的说道：“萧先生，那天我喝多了脑子糊涂，绝对不是故意跟您添麻烦的。欠您的钱我会还，既然您也没损失什么，不如这事儿咱们就这么算了？”
本来在李子菲的打压下留在北城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要回头在派出所留下个碰瓷儿的案底，那我真得滚出北城了。
这位萧先生瞧着冷冷淡淡的，实在不像是个好说话的。
“松开。”萧清墨没回头，低斥了一句。
我连忙松了手，还准备再说几句求情的话。没想到萧清墨长腿一迈就出了病房，根本没理我。
这下要遭了，我赶紧追出去。
正巧萧清墨进了电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一天几万的病房我是住不起，麻溜的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我在北城有个几十平米的小窝，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从床下面找出银行卡。
查了查余额，两千一，距离五万还四万七千七百九。
“天要亡我啊！”我欲哭无泪。
统共还有几天凑钱的时间了，我把通讯录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一个能借我钱的人。
满脑子飘得都是数字，我打开手机翻着同城招聘什么的，想方设法的弄点钱。
“谁是大傻蛋啊，你是大傻蛋……”
徐文辉这三个字不停的闪烁着，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苏软，你怎么还没过来呢？”徐文辉带着点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堵车了？”
不是堵车，是我根本没打算去。
我想起下午李子菲往我身上泼的那碗粥，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堵车，我很快就到了。”
徐文辉的声音听起来放松了一些，“那你快来吧，路上注意安全。”
七月二十日是徐文辉的生日，九点钟在“盛世”开party，我怎么会忘记。
礼物一早就准备好了，我单手拿着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了又返了回去，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又翻出了一条裙子换上。
这是大三生日的时候徐文辉送我的，我只穿过一次。
草草的打扮了一下就出去了，到了“盛世”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我抱了徐文辉的名字，服务生把我带到了三楼包厢，基本徐文辉每年都在这儿轻声。
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男女对唱情歌的声音，徐文辉揽着李子菲的腰，在唱一首JJ的《小酒窝》。
我进去正好徐文辉朝我看过来，他一个愣神就慢了一拍子，搁在李子菲腰上的手也松开了。
我瞧着李子菲脸色有了点微妙的变化，朝着徐文辉点了点头，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等他们唱完歌之后，大家闹腾着让徐文辉许愿吹蜡烛。
“子菲，还不给寿星献上一个香吻啊。”
“就是就是！”
大家起着哄，李子菲状似娇羞的，却已经勾住了徐文辉的脖子。
我站在不远处瞧着，徐文辉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蜻蜓点水的亲了亲李子菲的嘴唇。
闹了一阵子大家围坐在一起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我运气实在不怎么好，一直中招。真心话跟大冒险都不选的，就喝酒。
等得到第四轮的时候，我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晃了晃自己胳膊装可怜，“看在我是伤员的份儿上，放过我吧。”
“既然喝不下了，那就玩儿吧。”李子菲亲亲热热的挽着我的胳膊，甜甜的说道：“看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份儿上，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告诉大家你心里喜欢的男人是谁。第二，出去后找到你碰上的第一个男人，问他两百做吗？”
“哈哈哈，李子菲你可真够狠的。”
“我记得苏软喜欢靳东啊，是不是？”
大家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估计都以为我会选第一个，毕竟随便说个明星的名字就过去了。玩儿游戏，也不必那么当真。
我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啪的往桌上一放，微微一笑，“我选第二个。”
第5章 萧先生，得罪了
场子安静了那么一秒，起哄叫好的声音就响起来。
“苏软真是女中豪杰！”
“保佑咱们苏姑娘遇到一帅哥，指不定还能有一场露水姻缘呢。”
学艺术的人大概天性开放，这会儿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看着我，迫不及待想看我演一场大戏了。
我对着李子菲盈盈一笑，“子菲，你且瞧好了。”
“软软，做不到千万别为难自己。”李子菲也对我笑，夹枪带棒的说道：“人嘛，总得量力而行。”
就这样，我一手缠着绑带，出去寻找猎物。
刚出门，就被人拉住了。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徐文辉，我扭头看他，没说话。
徐文辉欲言又止，眼中仿佛有千万种语言，却对我只字未言。
这么多年来他总是这样，对我嘘寒问暖，对我关爱有加。记得我爱吃什么，记得我不爱吃什么。下雨了给我送伞，天冷了给我外套。
然后，他拉着李子菲的手对我说，“软软，我跟子菲在一起了，祝福我们吧。”
我祝福你们X生活不和谐！
哦，当时的我在心里狠骂一句，自然没敢说出来。
“软软，怎么还在这儿呢，赶紧去啊。”李子菲眼尖，瞧见徐文辉拉住我，一个箭步冲上来挽住徐文辉，一脸的假笑，“大家不好都跟出来，派我来监督你呢。”
我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甩开徐文辉的手往前走。
我穿着他送我的裙子，走向别的男人的怀里。
一年过去了，我还记得当初我穿上这条裙子时，徐文辉看我的眼神中带着掩藏不住的惊艳，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抚摸了我的脸颊。
“软软，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美。”
是啊，我很美。当初美，如今更美。
徐文辉，我要一步一步的踩着你的心往前走。这辈子，下辈子，都妄想让我祝福你跟李子菲白头到老。
三楼没什么人，我索性站到了电梯前面，看看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门口有一面镜墙，我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黑色的抹胸长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我挺白，皮肤也马马虎虎的说得过去。喝了不少酒，脸颊微醺，眼眸泛着盈盈水色。
啧，咋一看真像是出来勾人的。
而我也能从镜子里看到，徐文辉跟李子菲站在后面的墙角处。李子菲死死的抓住徐文辉的手，而徐文辉在盯着我看。
楼层的数字不停地跳动着，我在心里默数着。
3……
2……
1……
叮！
电梯缓缓打开，我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男人。
他穿的一丝不苟，像是刚刚参加过一场宴会。清冷的眼眸扫过我，那目光宛若深秋的露水泛着寒意。
就在电梯要合上的时候，我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站在电梯的边缘。
电梯上不去也合不上，发出滴滴的声响。
我看到他的眉头微微一簇，单手攀上他的手臂，柔媚而软糯的说道：“先生，两百做吗？”
“苏软，够了！”徐文辉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扭头瞧他往这边走，脸色铁青的样子实在少见。
往里挪了一步，电梯缓缓关上，把徐文辉的面容彻底抛却在外面。
我撒开手站在一边，酒精上头有些摇摇欲坠，露出个难堪的笑容，“萧先生，得罪了。”
冤家路窄，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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