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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疯子嫁人了

“奶奶,她该不会被我打、打死了吧……”

“谁让你下狠的?她要是死了,就让姐姐沈家去!”张氏一双三角眼挤出一道缝。季海棠是个疯子,可也卖了八两银子,若是死了,难不成把银子退回去?那可不成,她宁愿换个孙女去嫁,也不退钱!

少年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忙打量着地上躺着的季海棠,见她睁眼,瞪大眼睛:“醒了,疯子醒了!”

季海棠被耳边嘈杂的声音吵醒,正要发牢骚要室友别吵自己,却见周围皆是陌生景象,人亦陌生。惊得忙站起身,这是哪里?

张氏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一惊一乍的,看着咋像……犯疯病了呢?若是沈家不认这门婚事……不成,她得趁没外人发现,赶紧把这疯子嫁过去,不能亏了银子。

“娘,沈家来接亲了。”张氏旁边的妇人听见锣鼓声,忙提醒着。见季海棠傻愣着,凑到张氏耳边低语。张氏眼睛一亮,朝几个儿子招手:“快,沈家来人了,把人给我绑起来。”

绑了谁?她?季海棠虽不明这是何处,但有人当面算计自己,岂能不还手?上前两步,走到张氏身前,眼神凌厉:“你说,要绑了谁?”

张氏一惊,这疯子的眼神咋这么吓人?

季海棠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迎面捶下来个木棒,正中脑门儿。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季海棠是个疯子,整个季家村儿无人不知,今儿个又是季海棠成亲的日子,村民吃了晚饭就来看热闹,一看季海棠是被绑着抬出来的,就知道没白来。

“看见没有,这疯子还不愿意嫁。”

“疯子就不知道好坏了?沈家穷的叮当响,谁愿意嫁过去?”

“穷?一下子拿出八两银子娶个疯子,我看可不穷,那柳寡妇……”

沈家家穷是不假,连迎亲的马车都是借的驴车,可穷归穷,这疯子也太瞧不起人了,竟还是被逼着嫁的。

沈慕祁黑着脸看了眼被当做货物装上驴车的季海棠,黑着脸回了家。而张氏等人,在把季海棠扔上驴车后,就回了院子,还关上了门,怕晦气似的。

人嫁过去,围观的百姓也就散了。

柳氏院子踱步,见儿子带着媳妇儿回来,快步走上前:“慕祁,媳妇儿接回来了?咋还绑起来了,娘给她松绑。”

“不用,娘,她喜欢被绑着。”沈慕祁黑着脸回了房,留下柳氏站在驴车旁,纠结松绑不松绑。

柳氏解开季海棠身上的绳子,倏然见季海棠睁开眼,吓得后退半步,扯出一抹笑;“醒、醒了?”见季海棠疑惑的看着自己,攥了攥手帕,“你和慕祁的婚房是那间。”

婚房?季海棠低头一瞧身上半旧不新的红衣裳,这就算嫁人了?这和她想象中的婚礼差的也忒多了。极为不满的扯下头顶的红布,急冲冲的走进婚房一看。

泥和的墙壁,一张破旧短腿的桌子,一没柜门的衣柜,还没几件衣裳,一张木床,上面的被子打满补丁。看遍屋子,也没看见点红,这也就婚房?

季海棠不乐意了。

沈慕祁见她不满,更恼火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家为了娶你这么个疯子,把家底都拿出去了,哪有钱给你布置婚房?不满意也得给我忍着!”

他不说话,季海棠还为未注意到他,这么一看,心里乐了,这便宜相公咋长的这么嫩?就是嘴巴太黑:“知道我是疯子还花光钱,你是傻子吗?”

“你!”沈慕祁气的得脸红,冷哼一声,“谁知那算命的是不是傻,偏要让我娶你冲喜,你以为我情愿的?”

“啧啧,你不是在婚房等着我,还不情愿?”季海棠好笑的地看着他,有这么个相公,日后也不会太无聊。

“谁等你……”意识到她是何意,脸到脖子都通红,“女子该矜持,你、你不知害臊!果然是个疯子。”

“娶了疯子的就是傻子!”

“……”这疯子,忒气人!

沈慕祁气冲冲的地出了门,季海棠收起唇角的笑,叹口气坐到床上。

她本在商学院老教授的讲座上打瞌睡,怎会穿越呢?还是这么个地方,嘶。

思忖间,倏然头痛得她直不起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翻滚而来。

“季海棠你个好吃懒做的疯子,还不起来割猪草去,要老娘动手不成?”

“别躺地上撞死,赶快起来,你死在家里,家里还咋住人?没人要的赔钱货!”

“海棠,都是娘不好,保护不好你和妹妹们。”

少顷,脑海中的画面转到黄昏时,原主死活不嫁,硬生生被叔伯家的弟弟一棍子打死。而奶奶张氏毫不心软,只担心那卖原主换来的八两银子会打水漂,强迫原主。

张氏有五个儿子,偏偏老四一家不受待见,像不是亲生的似的。

老大季罗,妻子田氏,生有一子一女,女儿季海歌,十六岁,待嫁。儿子季柱,十三岁。

老二季满,妻子王氏,未生育。

老三季青,妻子陈氏,两人在镇上经营小本生意,最受待见,无子女。

老四季峰,原主爹,妻子赵氏,生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原主,十五岁,二女儿季海海,十二岁,三女儿季海安七岁,早产,体弱。

老五季才,书生,未成家。

仔细一想,除老三一家在镇上外,其余几家都务农,咋就看不上原主的爹了?

季海棠叹息一声,便听一声冷哼传来。

“你个疯子就这么不愿意嫁到我家?叹气也没用,买你花了八两银子呢!”沈慕祁被气走才想起来这是自己花钱买来的,都还没洞房呢。

季海棠没想到他又回来,且天也黑了,屋子里不点蜡烛灰蒙蒙的,他回来做什么?往墙边挪了挪,警惕询问:“你回来干嘛?”

沈慕祁不屑,疯子也会怕。“怕了?”,忽而得意一笑,阴测测的上前:“你虽是个疯子,但也是女人,想必女人能做的事你也能做,我要睡了,伺候我脱衣裳。”

第2章 你不是要洞房?

八两银子买来的,不使唤是傻子。

季海棠正要反驳,倏然想起适才他红透脸的样子,起身戏谑一笑:“我虽疯了点,但不疯的时候和寻常女人一样,相公你可别嫌弃我。我嫁来之前,娘亲都告诉我了,洞房花烛要先帮相公脱衣裳,暖床,再……”

话还未说完,沈慕祁听得脸发烧,一裹衣裳:“你、你别动,衣裳我自己脱!”

“那怎么成,娘亲说了,必须要伺候相公脱衣裳。”季海棠朝他单薄的衣裳伸出小魔爪,后者触电似的后退大半步,手忙脚乱的地脱了衣裳,爬上 床:“我不想洞房了,谁要和疯子洞房,睡觉!”

他说洞房便洞房,不洞便不洞?季海棠冷笑连连,一个饿狼扑食,压到沈慕祁身上,恶狠狠道:“不是要洞房?怂什么,来,亲一个。”

沈慕祁嗷一声要坐起来,但身上的“肉饼”太重,他被压的得死死的,气势上也输了半截:“你这个疯女人,成何体统!快给我下去。!”

“不下!”

沈慕祁气急,扯着她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下去!”

季海棠肉厚,他又没多大力气,被咬了也不觉多疼,反笑道:“你咬吧,咬了就是要和我洞房。”

吓得沈慕祁急忙松口,连声呸呸:“谁要和你洞房了,没有自知之明的疯子,快给我下去!否则……否则三天后我就不陪你回门!”

女子嫁人三天后要带着丈夫相公回门,乃千百年的传统,若丈夫相公不陪,那说明这女人不受丈夫相公疼爱,娘家人也要低看的。

提起季家,季海棠立马想到张氏那恶心的嘴脸,也不闹了,冷哼一声:“谁要回门,”翻身躺下,瞥他一眼,“你说的不洞房,以后都不准提这事儿!”

“傻子才和你洞房,你做梦都别想!”

季海棠乐了:“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一夜无话。

“季海棠你个懒婆娘,以为嫁人了就不用干活吗,快给我出来!”聒噪的声音伴随柳氏的哭声贯入耳中,季海棠不耐的拉过被子蒙起头。

“你聋了还是瘫死在床上了,还不起来,等着老娘去请你呐?”张氏瞧见哭哭啼啼的柳氏就心烦,冷喝声,“去把季海棠给老娘拽出来,小寡妇家,老娘不屑进去。”

单薄的被子挡不住刺耳的声音,季海棠不耐的地翻了个身,扯下被子,蹬着鞋蹭蹭的地推开门:“大清早的叫魂儿啊叫。!”

张氏双手叉腰,一双三角眼写满不快,劈手指着季海棠:“你个贱蹄子怎么和奶奶说话呢,不怕天打雷劈死你?”

季海棠掏了掏耳朵:“天打雷劈死我都比在这儿听你嚎丧好。”没准她被劈中,就回现代了。

张氏嗷一声,脱鞋就要上前揍人。田氏看她这架势也不敢拦,只小声提醒:“娘,她还得回去干活呢。”

张氏一鞋底子抽在田氏胳膊上,眉毛一竖:“显着你了?”穿上鞋,看向季海棠,“别以为嫁人就不用回家干活了是,只要你还姓季,你就得回家干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到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了,回去干活,没门儿!”季海棠收了视线,潇洒转身。

沈慕祁听见她自称沈家人时,眼底掠过一抹嫌弃。

张氏瞧见她转身,忙将站在家门口的赵氏掐着拽过来:“你个没用的婆娘,好吃懒做的劲儿和你那闺女一样,去把那赔钱货叫回来干活!”

季海棠脚步一顿,张氏找来了原主的娘?转身一看,还真是。赵氏唯唯诺诺的被掐着,便宜爹季峰站在那满脸纠结。

赵氏只得受着,看了眼新婚的女儿,小声道:“娘,海棠新婚,一大早哪有力气干活……”

张氏在她胳膊上一拧,脱下鞋就打:“你个没用的东西,还敢替你那赔钱的闺女求情,那么多活,她不干你干啊?老四怎么就娶了你回来了!”

季海棠眉头一皱,这张氏也忒过分了。

季峰也不敢拦着亲娘,只抱着张氏自己挡下鞋底,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这一对包子爹娘……季海棠看得心烦,倏然想到什么,疯了似的冲到门口,暴打张氏:“你个死老太婆,阎王要你去报道了,还不赶紧收拾赶路去?”原主是疯子,疯子打人不犯法。

“哎呦!这疯子!”张氏哪儿是季海棠的对手,禁不住两下就躲到田氏身后。田氏一阵叫唤,百姓看得哄笑。

“季老婆子还敢打疯子娘,这疯子能打死她。”

“哈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张氏也算得报应了。”

“这疯子还知道护着爹娘了。”

张氏泼辣惯了,当众被小辈打,脸上咋能挂得住,从田氏身后钻出脑袋:“你个丧门星,专门克我们季家的吧,弄丢你妹妹就算了,还想打死我这老太婆啊。”

“打死你?脏了我的手。”季海棠也打累了,冷哼一声,拎起便宜爹娘回了院子,见张氏要跟上来,甩手关了门。

张氏吃了个闭门羹,听百姓大笑,羞愤交加:“笑啥笑?都没事干了在这笑话别人家?滚,都给我滚。”

村民可不像季家人,没人听她的。有人想起季海棠头上的伤疤,啧啧道:“我刚才看见那季疯子脑门儿上的伤,怕就是这张氏打的,亲孙女也这么下狠手,可真舍得。”

“除了她自己,她打谁下不去手?”

“唉,为了银子嫁疯孙女,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啊。?”

张氏越听越气,人没找回来,还惹了一身骚。一时找不到人泄气,拍了田氏一巴掌:“还傻站着干啥,那赔钱货不干活,你给老娘干活去!”

第3章 野菜汤配窝窝头

田氏挨打挨的委屈,心里狠狠瞪了张氏一眼,却也不敢吱声,低头朝家走去。

外面声音消了,赵氏才敢委委屈屈的哭出声,哭声压抑着,听得让人心烦。季海棠正要阻止,又听见一道哭声。

柳氏攥着手绢,如受惊的野兽,惶恐不安,小声抽泣:“亲家,亲家母,你们还好吧?”适才她很害怕张氏会冲进来,那凶神恶煞的样儿,也太吓人了。

季峰难为情,叹了口气。

赵氏牵强的扯出笑容:“我没事,”看向季海棠,见她眉头紧皱着,忙道,“海棠,你、你别记恨你奶奶,她那人心底其实不坏,就是爱贪图小便宜。不、不是,娘的意思是……”

季海棠冷笑连连:“不是什么?为了八两银子卖了亲孙女,她有想过我这辈子是不是被她毁了?我在家十五年,过了一天好日子?娘你嫁到季家,享过一天福?她是怎么对你的,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她再怎么对我,也是长辈,是我婆母,是你奶奶。对长辈不尊敬,那是要遭天谴的,咱们不能不孝顺老人。”赵氏苦口婆心的劝着,生怕她和季家人生分了似的。

季峰被季海棠适才的话说的没脸,听媳妇儿说好话,也硬气起来,板着脸:“海棠,你娘说的对,她是你亲奶奶。”

季海棠冷哼一声,指着头上的伤疤:“你还是我亲爹呢,他们打我时你去哪里了,可有替我说过一句话?亲人会做出这种强买强卖的事儿?”

季峰被戳到痛处,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氏这才留意到她头上的伤口,面露疼惜,伸手想摸一摸。季海棠避开她的手,面色一冷:“比起劝我,还是回去哄哄你们的好长辈吧,否则日子更不好过了。”

赵氏面露羞愧,难堪的放下手。季峰恼火,当即带着人离开,赵氏小声嘱咐些什么,季海棠也未听清。

院子里只剩季海棠与沈家娘俩,沈慕祁终忍不住了,一张脸又黑又沉:“你这疯子还真是个丧门星,你一来,我家就没消停过。”

季海棠气笑,挑眉看向他:“话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沈家人。”

“呸,谁认你是沈家人了。”

谁要你认了。季海棠心里嘀咕着,肚子也跟着叫起来,大咧咧道:“有啥吃的没,我饿了。”

沈慕祁气急,站起身指着她:“你还有脸吃,瞧我娘吓得。”

“也不是我吓得,和我急什么。有吃的没有?”季海棠不以为意,沈慕祁不给吃的,便看向柳氏。

柳氏想起她适才打人的样子,怕她再发疯,忙站起身:“娘这就给你做饭去,你等会儿啊。”

沈慕祁又气又无奈:“娘,你让自己去。”

柳氏一慌,生怕季海棠插话,连忙摆手:“不、不用,娘去做,马上就好。”

季海棠悠闲的靠墙站着,嘴巴里叼根草,饿了很久似的。慕祁看她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却不屑和她多费口舌。

柳氏做好饭菜端上来,季海棠大咧咧的坐下,一扫桌上的一大盆清水煮野菜,和三个窝窝头,直皱眉。

“嫌弃你就别吃。”平日里他们都喝粥吃野菜,今儿个还有窝窝头,这疯子还敢嫌弃,真让人火大。

季海棠咬下一大口窝窝头,皱着眉咽下:“也没说不吃。”又喝了碗野菜汤。反复几次,东西多半下肚。

沈慕祁见她吃起来没完,忙抢过剩下的窝窝头:“你是猪吗,一顿吃这么多。”将窝窝头塞给柳氏,“娘,你也吃,别都让她吃了。”

柳氏还要把窝窝头让给季海棠,若不是沈慕祁那脸色太难看,季海棠就接下了。

最后母子俩都吃了半饱不到,无奈之下,沈慕祁背起背篓,上山采野菜。季海棠听闻上山,眼前一亮,忙不迭的跟上。

神隐山是座古老的山脉,树林茂盛,奇花异草,野兽成群,无人知道山的另一面是什么,只知最内围野兽成群,无人敢进。

沈慕祁走进山里,才察觉身后有人,一见是她,吓了一跳:“你个疯婆娘跟来干嘛。”

季海棠眯眼四下看着,见有野兽的粪便,摸了摸下巴:“来走走,在家无聊。你挖野菜吧,我往那边走。”

“你干嘛去?”

“采点粪便回去烧火,你也要?”

“鬼才要。”沈慕祁低吼着和她拉开距离。少顷,挖了半背篓野菜,却不见季海棠身影,不由心急,该不是被野兽叼去了?不成,那可是八两银子换来的。

“季海棠,你这疯子在哪儿呢?”

“季海棠!”

隐约传来呼唤声,吓跑了只野兔子,季海棠啧啧道可惜,拎着三只野兔两只野 鸡,走向外围。

沈慕祁见她出来,快步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你个疯子去哪儿了?”

季海棠不理会他,将猎物丢到背篓里。重物突然砸下来,沈慕祁身体一晃。本就瘦弱的身体险些禁不住,一看是猎物,心头大惊:“哪儿来的?”

“不偷不抢,快走吧,我都没吃饱。”说罢,叼着根草打头走。沈慕祁背着重物跟在她身后,自是跟不上,呼哧气喘的地将背篓摘下来,砸到她身上。

季海棠早有预料似的接着背篓,轻松走在前面。

二人走进村里,村民瞧见猎物,纷纷惊奇,却没人敢搭话。

季海歌正要去挖野菜,见季海棠两人走来,气不打一处来。这疯子嫁人她不羡慕,可也不该嫁给沈慕祁这样有相貌,又读书的男人。她走上前,打量季海棠背篓里的东西,见有猎物,看红了眼:“季海棠,那野兔子我要了。”

“你是谁?”

“你!”这疯子还装不认识她。季海歌一手叉腰,小脸带着愠怒,“奶奶说的果然不假,你又疯又傻,六亲不认。我是你姐姐,你可以把猎物给我了吧。”

不等季海棠说话,神气道:“奶奶说了,要在镇上给我找婆家,以后你的东西我统统看不上,趁我看得上,还不感恩戴德的给我。”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攀高踩低。季海棠掏了掏耳朵:“啧啧,果然是春天,思春了?等你嫁人了再说吧。”

“季海棠你!”季海歌气的得跺脚,腰间的玉佩撞击配饰,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海棠眼尖认出那玉佩,迅速摘下来,拿在手中把玩:“是块好玉,只是你不配拥有,还是物归原主吧。”

第4章 打成一团

季海歌对那玉佩喜欢极了,伸手就要抢:“你还敢抢我的东西了,快还我,不然我打死你。”那玉佩是从她手里哄骗来的,她该不会反悔了吧。

季海棠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的东西?”将玉佩往背篓里一丢,眼神轻蔑,“沈慕祁,告诉她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

沈慕祁厌烦季家的人,多说句话也不愿,但涉及到文学方面就不同了,他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说东西还给它原来的主人。”

季海歌没读过书,也知道这词儿什么意思,季海棠这疯子这么羞辱她,岂能容忍。恼羞成怒的扑上去:“我能看上你的东西你还不感恩戴德,说这些没用的干啥,快把玉佩换还给我!”

不识好歹。季海棠朝她肚子踹上一脚,恶狠狠道:“有本事你来抢啊。”

向来只有自己欺负季海棠的,什么时候轮到她打反抗了。被踹翻在地的季海歌越想越气,爬起来再次冲上去,见她再次伸出脚,肚子隐隐作痛,跺脚一哼:“你给我等着。”转身回家告状去了。

季海棠也没放在心上,回家将背篓一放,拿出玉佩收好,叮嘱柳氏;“把猎物先藏起来,等会儿人多,别让人偷去。”她那好姐姐回去告状,张氏还能不来闹。

柳氏面露慌张,不安的看向沈慕祁:“慕祁,海棠说的话什么意思,你们遇到麻烦了?”

沈慕祁耐着性子送柳氏回屋:“娘,没事,等会儿季家的人可能过来,无论发生什么,您都别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柳氏紧张的抓住他的袖子,面色白了几度:“这是咋了?”

沈慕祁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谩骂响起。

“季海棠你个没脸的小贱妇给我滚出来,亲姐姐的东西你也抢,婆家没教好啊?”张氏掐着腰打量面前那扇两米高的黑木门,比划着能否一脚踹开。

只听季海歌在旁边煽风点火,颠倒是非。季海棠撇了撇嘴巴,用力推开门:“大白天的叫什么叫,啥事?”

张氏就站在门前面,门猛地被推开,险些没把她推倒。后退大半步,当下火大:“你要死了啊,推门这么大劲儿干啥?”

“能吼能喊,您老还健康着呢。”季海棠无奈的耸肩,巴不得她死了似的。

张氏气急要上前打人,季海歌忙将人拽住:“奶奶,她抢了我的玉佩,那玉佩可值钱了。”她奶奶爱财,为了钱财也会要回来玉佩。虽说会落入奶奶手里,但也比让季海棠歌夺去强。

田氏暗地里猛戳季海歌,后者不悦地回头:“娘,你总戳我干嘛。”话出口,才意识到说了什么,忙捂住嘴巴。

张氏瞪了田氏一眼,后者悻悻然一笑,将矛头转向季海棠:“季海棠,你都已经嫁人了,怎么还能要娘家的东西,还从姐姐手里抢,你简直恬不知耻!”

“对,季海棠你不能仗着你是疯子就胡作非为,赶快把玉佩交出来,否则奶奶要生气了。”季海棠满脸得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还不是要交出来的。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好不配合。季海棠双手抱肩,秀气的脸上浮现一丝嘲讽:“恬不知耻?这玉佩是我相公送我的定情信物,本就是我的,和季海歌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季海歌红了脸,见张氏疑惑的看向自己,忙道:“奶奶,她亲口说送我的,若抢回来,孙女肯定孝顺您。”

张氏眼一亮,撸上袖子:“季海棠你个赔钱货,胳膊肘往外拐,甭和她废话,给我抢!”

季海歌与田氏如同得了圣旨,冷笑着上前。季海棠秀眉微皱,这三人要动粗,也不知原主这身体禁不禁得住。

见季海歌上来拉自己,后撤半步,一脚踢出。田氏见自己闺女被踢开,打了狗血似的冲上来,揪住季海棠的头发:“你个小小泼妇,敢踹我闺女,你是个什么东西,三天不打,你要造反啊?”

嘶。季海棠忍着头皮痛,反手扣住田氏的手腕,正要用力,一鞋底拍在她胳膊上,火辣辣的疼。她连忙避开,季海歌又冲了上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快来看啊,这一家老少打到一块了。”

沈慕祁本在房间里,听外面叫嚷声,快步走出房,一见四人扭打到一块,季海棠虽被制服,但也挨了不少打。在院中来回踱步,倏然想到什么,火急火燎的地悄悄的出了门。

季海棠余光瞥见他出去,大喊一声:“县长,你咋来了?”见张氏回头去看,猛地跺脚,狠狠踩上张氏脚背。张氏吃痛,踉跄两步,一个后仰倒下去:“哎哟我的脚,你个赔钱货,敢踩老娘。”再看过去,哪来的县长,这赔钱货诓她呢!

张氏一倒,田氏连忙去扶,只剩季海歌不死心的在季海棠身上搜玉佩。后者啧一声,一脚踹开她:“滚开,小姑娘家家的,要摸摸男人,摸我干啥?”弹了弹衣襟,嫌脏似的。

年轻点的爷们儿嘿嘿直笑,直让没出嫁的姑娘红透脸。季海歌又羞又恼:“季海棠你胡说什么,害不害臊!”

季海棠还未反驳,张氏一瘸一拐的冲上来:“你个死蹄子敢踩老娘,看老娘不扒光你的皮!”

季海棠伸腿比划两下,大咧咧的招手:“来啊,让我再踩两脚,三个月内您都能好好养身体了。”

她一脚下去,能踩死只野兔。

张氏停在原地不敢上前,面子又过不去,一把将田氏推出来:“去给我把玉佩要来!”

田氏的手腕被拧的还疼呢,才不愿意上前冒险。一脸孝顺的拍着张氏胳膊劝说:“娘,她是个疯子,我们不是,我们得讲理啊。”说着,但见手腕处白光一闪,忙放下手。

张氏眼睛一眯,不屑的轻哼道:“说的也是,今天就算了,明个儿再来。”说罢,快步回了家。

这就算了?季海歌瞪大眼睛,这可不像奶奶的作风,玉佩还没要回来呢。转眼看向田氏,见她心神不安的跟在张氏后面,心头一沉。狠狠一跺脚:“季海棠,你给我等着!”她自己断然不能去抢,可那玉佩她喜欢得紧……

第5章 搜刮钱财

季海棠看向季海歌不甘离去的背影,亦不明白张氏这是怎么了,莫非转性了?正想着,见沈慕祁微低着头,气冲冲的回来了。

“人没请来?”瞧他刚才的模样,十有八九是去找村长了,只可惜人家连来都没来。

沈慕祁也不应答,气呼呼的走进房间。季海棠也不追问,更不奇怪。沈家母子是外来的,不受待见,村长来了才奇怪呢。

田氏一进家门,就见张氏贼眯眯的打量自己,心下奇怪,笑着询问道:“娘,您这是咋了,是不是还想要那玉佩呢?”边朝季海歌使眼神。后者一愣,她娘的眼睛是咋了,咋还不好使了。

张氏冷哼一声,直截了当的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拿来,别等老娘去搜。”

“什、什么?”田氏攥紧袖子,那银镯子滚烫滚烫的贴在手腕上,她恨不能摘下来藏到张氏找不到的地方去。

“啪。”张氏一巴掌抽在她胳膊上,三角眼爬上贪婪的精光:“银镯子,给老娘交出来!天天嚷嚷着没钱没钱,没钱还戴银?”

“娘,我没有啊……”话还未说完,张氏粗鲁的拽着她的胳膊,伸手一摸,啪的又是一巴掌:“你再骗老娘?”强硬的撸下镯子戴在手上,气冲冲的地冲向大房的屋子,“我让你藏,跟老娘藏私房钱,长本事了啊。”

田氏忙跟进去,拦也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张氏翻箱倒柜,找出仅有的十两银子,满意的地走了。

田氏眼前一黑,跌坐在地,自此病了。

张氏出来看见院子里晒太阳的季海安,呸了口吐沫:“病秧子她娘,给我滚出来。你生的好闺女拿了老娘的玉佩,给我要回来去,要不回来,你家病秧子别想再吃药!”

赵氏走到门口,听闻此言,身体一晃,撞在门框上,紧紧抓着门框。咋能这样,安儿打小有病,不吃药能活几天。

季罗实在看不过去,小声道:“娘,海棠咋说也是沈家人了,那玉佩也是沈家的,咱不好要,您也少过去找事了,让他们过过好日子,中不?”

张氏拿着银子,心情好,听见这话也没骂出口,却也没搭理他。

柳氏煮了两只野 鸡,一大锅鸡汤,刚端上来,季海棠眼疾手快的地拽下个鸡腿,往嘴巴里塞,烫的得咝哈一声,愣是没松口。

“没人和你抢。”吃没吃相,饿死鬼投胎似的。

季海棠嘴巴占用着,没空理会他。倏然听有人敲门,两人对视一眼。她咽下鸡肉:“去开门。”

为啥我去。沈慕祁忍着没问,开门见是赵氏一人抱着孩子,正犹豫让不让进。柳氏见是赵氏,轻声道:“亲家母来了,快进来。”又去添了碗筷,“只有些鸡肉了,亲家母将就着吃。”

将就?赵氏看着那一大盆鸡肉,在季家就是过年也吃不上。如此一想,更是窘迫,抿了抿唇:“不、不了,我在家吃过了。”

季海棠一抹油唇,头也不抬:“在家能吃什么,我奶会让你们吃饱?你不吃就算了,安安过来,大姐给你鸡腿吃。”

小安安虽七岁了,但早产加上多病,瘦小羸弱,和四五岁似的,喜欢粘着姐姐们,就连疯了的原主也喜欢她,姐俩感情甚好。

季海棠抱着安安,盛鸡汤拿鸡腿给她,她何时吃过这种美食,也未询问赵氏,便吃起来。

赵氏见小女儿这模样,联想到她生下来便过苦日子,更为愧疚,一声不吭的掉眼泪。柳氏瞧见,也红了双眼。

季海棠见两人泪眼婆娑的样儿,大为不满:“哭什么哭,吃个饭有什么好哭的?小不点,以后在家吃不饱饭就来大姐家,有肉吃。”

安安愣了片刻,抿着唇:“大姐,我叫安安,不是小不点。”

“都七岁了还没五岁的高,不是小不点是什么?”这营养不良的,在季家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季海棠见小不点思索好一会儿也没想到话反驳,狡黠一笑。

赵氏见俩女儿相处融洽,到最后也没提起要玉佩的事儿。等安安吃完,便抱着她回了家。

刚进屋,张氏走进来,往她手上打量:“玉佩呢?”

安安忙躲到床里去,赵氏神色窘迫,低声道:“娘,我没法开口……”

“自己亲闺女有啥不好开口的?”张氏瞧见安安那胆小的样儿,更气了,“生不出儿子也就算了,让你要个玉佩跟要你的命似的,你个没用的东西!”狠狠揍上一巴掌才解气。

正要走,倏然闻到一股味道,用力吸了吸鼻子,嗷一声叫起来:“好啊你个贱蹄子,敢背着老娘去外面偷吃,老娘不给你饭吃了?”说一句掐一下,掐的赵氏连连求饶。

白昼无一刻平静,连夜晚也不得安宁。

季海棠闲来无事,瞄上沈慕祁的书架,不知他天天抱着书在看啥,或许有什么好看的?打定主意,去摸来一本书,翻出灯盏,却没找到蜡烛:“沈秀才,蜡烛呢?”

“你做什么梦?谁家用的起蜡烛?”沈慕祁眯着眼看书,被她一搅,更是看不清了。

“那都用啥照明?”

“油灯。”

这还不好办。季海棠努努嘴:“你把油拿来。”

“你个疯子,咱家拿来儿多余的油点灯?”沈慕祁一合书,“只有在考试前几天,我才会点灯看书,你就别想了。”

“凭什么?”季海棠不服气,随手丢了书,“你看书可以用,我看就不可以?”这点上面也有重男轻女之说?

沈慕祁将她丢下的书仔细收好,咬牙道:“男人看书可以考功名,你看书能干啥?别浪费那功夫了。”

“呦呵,那考了功名的男人能不能自己生孩子?”难怪会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古代人的思想真是让人发指。

“你!”这死女人,这口无遮拦的,“我不与你计较,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沈慕祁气呼呼的脱了外衣,霸占整张床,“今儿个你睡地下,直到你意识到错……死疯子,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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