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读者在“当代心理科学名著译丛”前驻足和浏览。
我们为什么要译介和出版这套丛书?
学术会通时代。科学与技术从来都在为历史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助跑,这在我们身处之时代尤为显著。在这新纪喷薄、百业腾骧、中华数千年文明将再现辉煌的历史时刻,中国的心理学工作者应该有所作为。
心理学正日益走近和踏入我们的生活。目前它几乎已成“热学”。林林总总冠以“心理学”名谓的出版物不断更新着书店和读者的书架。心理学不再神秘。但也不必讳言,从“心理学”这棵大树繁衍开来的过度茂密的枝蔓,使其主干倒显得有些不明了。严肃的心理学工作者应该做些修枝整叶的工作。没有心理学主干的承托,心理学之树的常绿是不能长久的。培本固干是本译丛的宗旨。
我们的目光还应看得更远。国内外均有学者断言,心理学将成为21世纪的“显学”。我们同意这一观点。这并非心理学家的自大,某种意义上,这是科学发展史的必然走向。心理学是研究人类自身奥秘的科学,即使在近代科学诞生之前的所谓“前科学”的粗放时代,人类就已开始或一直在关注自身(我)。先哲们深刻的理性思考中蕴涵着无数实质为心理学的问题。仅就“知”的领域而言,以当代著名心理学家、发生认识论者皮亚杰的理论分析,所谓“格物致知”,实际包含着一种“双向建构”的过程。人类的知识,不管是群体,还是个体,其构成都是这一双向建构的产物,即人(类)在认识世界的同时,自身的认知结构也得到了提升,而且,人(类)又不断使用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锤炼的“认知结构”这一利器,反身解剖自己的认识(甚至包括认知结构本身),并及于其他专属于“人”的领域——意识的、思想的、情感的、人际的、个性的诸多方面。这种自我解剖的功能,唯有“地球上最美的花朵——思维着的精神”才能做到,它是人类精神的本质所在。而且,随着人类自身的发展,它会变得越来越自觉和深入。心理学地位的日益凸显正是与此相伴随的。
当今社会的发展已为之提供了许多佐证。现代文明的历史进程紧迫呼唤科学心理学的介入,因为现代化的核心是人的现代化。现代化的大厦须以“人”为支撑点。以现代人的智慧、理性、道德和情操,才能真正构成现代的文明。这对正在进行现代化建设的当代中国来说,具有更加现实的意义。
试看:当人们惊呼知识濒于“大爆炸”之时,必然更期望破解知识获得过程之谜以实现真正的学习的革命;当教育终于从应试模式的藩篱中解脱出来回归素质教育的正确方向时,就更要求教育的过程符合人才成长的自身规律;当培养新一代学子的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关乎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兴衰大业时,充分发掘智力的潜能和探索其有效的培养途径必然更显重要。人们面临的问题似乎也更多了,例如:当知识经济和信息时代的特质日益改变人们的生存状态和生活方式时,如何才能保持人们自身的健康身心和塑造健全的人格?当现代生活的压力在人与家庭、人与群体、人与社会的关系中注入了新的特征时,如何正确处理这些关系以达于彼此的和谐与适应?当本由人所创造和发明的外化的技术却在与人的颉颃中,显现出凌驾于人的态势时,如何重铸人的尊严和恢复精神力量的能动地位?当愈益先进的技术把人导入愈益复杂的人机系统时,究竟是“物从于人”,还是“人从于物”,或是“人物相容”,又怎样相容?如此等等。所有这些问题,都需要心理学作出回答。
当然,就心理学目前的发展水平而言,它为这些问题所能提供的答案和解释,与人们对它的要求相比,尚有相当的距离。有学者认为,心理学是一门“准科学”(Almost Science),或至少目前是如此。一来是因为心理学受到研究方法的制约,缺少有效的研究手段。例如,在脑电图的记录成为可能之前,要想研究梦的生理基础几乎是天方夜谭;二是因为心理学的研究还受到诸多实际操作和伦理的限制。心理学不可能为了探明感知觉的关键期而人为地将婴儿幽闭于光、声隔绝的环境。正是基于这样一些原因,同物理、化学等纯粹的自然科学相比,心理学从来都不是那么“过硬”。但是,我们同样应该看到,在科学心理学诞生以来的百余年中,科学技术已有了长足的进步,自然科学各分支领域所取得的成果为心理学研究突破禁区提供了可能。尤其是大脑和神经科学的新进展为探讨心理学的生理机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社会的发展、人类自身文明程度的提高以及社会科学的繁荣与深入,又为打破传统的禁忌和藩篱创造了条件。另外,随着哲学(尤其是认识论)和科学发展史以及科学哲学研究的日益深入(比如进化论思想在心理发生发展中的应用),也为心理学构筑正确的理论框架提供了启发与指导。心理学的研究无论从方法还是从内容看,都已今非昔比。自冯特创立科学心理学至今,心理学度过了发展的婴儿期,现已长成蹒跚学步的幼童。惟其尚幼,才会有21世纪的青春可期。心理学已成为当今蓬勃发展的生命科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终将在科学之林尽显风骚。
让我们再把视线收至当代。一个不讳的事实是:由于近代科学心理学发端于西方,西方学者比我们稍稍领先了几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是积极的拿来主义者。我们希望从一种多元的视野中,以某种开放的气息,吸纳他人之长处,此所谓“大道多容”的心态,当为今日中国学人所取。
当然,我们在做这件“拿来”的工作时,应该保持一分清醒,这又与心理学的学科特色不无关系。心理学是一门既具一般性,更具多样性的学科。一般性主要体现在人的心理活动规律的普遍性上,心理学以揭示此规律为己任。多样性则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学科的多样性。心理现象并非缥缈之物,它是在人的诸多实践领域的活动中表现出来的。因此,人的实践活动领域的多样性决定了它必然分枝繁茂,且多有交叉。另一多样性则与文化有关。不同的文化势必会在它们所研究和表述的心理学上打上各自的烙印,甚至在心理学的基础部分也难以避免,在那些与社会文化关系密切的领域则更是如此。这样说并不否认其普遍性。规律的普遍性和文化的特殊性(多样性)的共存关系,恰如生物体基因型和表现型的统一。
因此,心理学也许是一门最具多样性的学科了。目前,在世界范围内,特别是在科技发达的西方,在各个重要的心理学分支领域,产生了一些各具特色、各有侧重的心理学流派,出现了一些具有世界影响的著名的心理学家及其代表性著作。在最能体现一般性和普遍性的基础心理学部分,更诞生了一批成熟的、经受了时间考验的专著。所有这些,均应被视为人类知识库中的财富。把它们介绍给中国的学术界,可为中国的心理和教育工作者打开一扇瞭望当代心理科学发展现状和研究成果的窗口,从而更好地把握心理科学的发展脉络。我们认为,这无论从促进心理学在中国的发展,提高中国心理学的教学和研究的整体水平,壮大我们的学术队伍,还是从推广、普及和深化心理学知识在智力开发与训练、人才培养与评估、人事与组织管理、心理健康与教育等实践领域的运用,都是一项极有意义的工作。
因此,基于上述种种思考,选译当代西方心理学名著的想法就自然产生了。而且我们设想,它应是一套成系列的丛书,其范围应尽可能地涵盖各个主要的心理学领域,以名家名著为取材对象,以学术性和权威性为入选的标准,试图使读者能从这套丛书中形成关于科学心理学的“主干”形象,并为当前国内心理学界的研究提供借鉴与指导。我们的这些想法首先在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系的几位教授中酝酿并取得共识,旋即得到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领导的赞同,继而迅速组成了选编委员会及其工作班子。基于出版同类丛书国内尚无先例,为慎重计,我们又拜访了中国心理学界几位德高望重的著名学者陈立、荆其诚、张厚粲、王甦教授,征询他们的意见。他们对出版这套丛书的计划均表肯定与赞许,且欣然应允担任丛书的顾问。他们还对选编工作提出了许多指导性的原则和建议,一再鼓励我们要把“好事做好”,其语殷殷,其情切切。无疑,这极大地增强了我们完成这一任务的信心。
本套丛书名曰“当代”,具体指近十余年来的作品,或是问世稍早,近年又再版流行者。时间是判断学术著作之生命力的良好尺度。但立足“当代”,与判断名著的时间间距的要求,两者之间显然是矛盾的。我们试图从中寻找某种平衡点。确定选择的时限不超过20世纪80年代,就是对两者的兼顾。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作品的内在学术价值的把握。这正是编委会的工作重心所在。因此,那些既反映某学科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又对后继的学科发展具有前瞻性启示意义,且为当今学者所公认的有影响的作品(含某些成熟的基础心理学的教科书),为本丛书的选择目标。全套丛书容量约25种,内容涉及教育与发展心理学(含智力理论)、普通心理学和实验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管理心理学等方面,在三五年内陆续出版。
现在,从动议至今仅及年余,“当代心理科学名著译丛”的首批作品就奉献于读者面前了。选编委员会和译校者都尽了全力,当然不足之处终所难免。我们诚恳期盼心理学界同仁和广大读者的批评与指正。在此译丛成书之际,我们尤其感谢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大力支持。出版社领导人的远见和决断使丛书得以迅速面世。出版社社长朱杰人教授和副总编辑阮光页教授还亲自参加了选编委员会选编工作组的工作,从而保证了选编委员会工作的高效运转。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最后,我们想表达我们全体选编委员会同仁们最诚挚的愿望,这也是我们编译这套丛书的最核心的初衷:今日播种西方译丛,为的是来年收获中国的名著!随着新世纪曙光的到来,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的高歌猛进,中国的心理学家既有能力也有信心,贡献于世界科学与文明更多创造性的成果。我们深信,待以时日,“当代中国心理学家名著译丛”也会出现于西方!
“当代心理科学名著译丛”选编委员会
1999年10月15日
中文版序言
D·M·巴斯
能为《进化心理学——心理的新科学》的中文版作序,我感到非常荣幸。在我自己的学术生涯中,中国扮演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角色,这可以追溯到我所主持的第一项大规模的实验研究(Buss,1989)。那是一项关于择偶偏好的研究,主要考察了男性和女性在选择婚姻伴侣时最看重对方的哪些品质。那项研究的被试来自全球37种不同的文化背景,总的参与人数多达10047人。其中,我有幸获得了来自中国大陆四个地区的样本以及一个来自台湾地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样本。
从这些中国样本中得出的结果非常耐人寻味。其中最有趣的发现是,中国被试对婚姻伴侣的贞洁(处女)特别重视。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们对贞洁的重视程度是差别最大的。瑞典的被试最不看重贞洁,他们认为贞洁对于他们选择婚姻伴侣“无关紧要”。相比之下,中国被试对贞洁的重视程度最高,他们认为贞洁是婚姻伴侣“必不可少”的特征。从中国被试身上得到的结果对我非常重要,因为它提醒了我,跨文化的变异性在人类择偶领域的研究中具有重要的价值。此后,我和我的同事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来探讨择偶活动的文化差异(Gangestad & Buss, 1993; Gangestad, Haselton, & Buss,出版中),它与研究人类择偶的普遍性同样重要。
我真诚地希望,《进化心理学》(中文版)的出版能对中国心理学的思维方式和教学产生影响。进化心理学的理论框架确实为我们理解心理学的各个分支提供了一个统括性的框架。它为心理学研究提供了一种非常重要的视角,也为我们探索人类的心理机制提供了一种有效的方法。另外,我还希望这本书能对中国的心理学研究者产生一定的影响。中国的心理学家能够在这门关于心理的新科学中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可以从进化的视角来进行具体的研究工作,并对进化心理学作出重大的贡献。这些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理解人性的普遍性,而且有助于我们理解文化对心理机制的不同作用,因而是必不可少的。我期盼着中国的心理学家与我和我的同事取得联系,共同商讨在研究上的合作。我们由衷地期待中国科学家的最新研究成果能够出现在本书的下一版当中。
现在,从事进化心理学研究是一件非常激动人心的事情,因为新的研究成果正在不断地涌现。我殷切地希望中国的学生能感受到这股兴奋,理解进化心理学的重要性;而其中的一部分人,能够立志成为未来的进化心理学家。
序 言
从科学史的角度来看,在当今时代,能够成为一名进化心理学家是一件特别令人兴奋的事情。大多数科学家都只是在那些确立已久的范式下进行研究工作。相反,进化心理学是一门革命性的新科学,它是心理学和进化生物学的现代理论的真正综合。通过对这个领域的仔细考察,我希望这本书能够以一种适宜的方式来完成一次科学革命,并为新千年的心理学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自从《进化心理学——心理的新科学》的第一版在1999年出版以来,进化心理学领域又涌现出了许多新的研究。有关进化心理学的新杂志陆续创刊发行,而主流的心理学杂志中有关进化心理学的文章数量也在稳步上升。世界各地的大学都纷纷开设了进化心理学这门新的课程。尽管科学知识中的诸多隔阂依然存在,但是每一次新的发现总会提出很多新的问题和领域值得我们去探索。进化心理学是一个充满活力、令人兴奋的领域,它充满了经验性的发现和理论上的创新。事实上,正如哈佛大学Steven Pinker教授所言:“在对人的研究中,如果想要对人类经验的某些主要领域——比如美、母性、亲属关系、道德、合作、性行为、攻击性——进行解释,那么只有进化心理学才能提供比较连贯的理论。”(Pinker, 2002, p. 135)
查里斯·达尔文可以被看作是第一位进化心理学家。他在《物种起源》(1859)这本经典著作的结尾这样预言:“在遥远的将来,我会看到许多更加重要的研究领域就此展开。心理学将会拥有全新的基础。”140多年后的今天,在历经诸多歧途与停滞之后,作为一门科学的进化心理学终于出现了。这本书的目的,正是为了介绍这门新科学的基本原理,以及进化心理学家们已经获得的令人着迷的研究发现。
当我在1981年第一次主持进化心理学的研究时,我还只是哈佛大学的一名年轻助教。当时已经存在很多关于人类经验的进化假设,但是却鲜有实际的研究结果来支持这些推断。这个问题的部分症结在于,对进化问题感兴趣的科学家们都未能在宏大的进化理论和对人类行为进行实际的科学研究之间建立起一座合适的桥梁。现在,这两者之间的隔阂已经慢慢消融了。这不仅因为在理论概念上产生了重要的突破,而且也因为出现了大量来之不易的研究成果。当然,许多令人激动的问题仍然需要进行详细的实际验证。不过,现有的研究成果是如此丰富,以至于我必须面临一个实际的问题——既要公平地考虑大量令人眼花缭乱的理论观点和实证依据,又要将这本书的篇幅限定在一个合适的范围之内。尽管本书确实是为本科生所写,但它对其他人群也是适用的,比如非专业人员、研究生,以及想获得最新的进化心理学观点的其他专业人员。
我在写这本书的第一版时还有另一个目的——坦白说,是一个革命性的目的。世界各地的许多大学教授都在思考进化与人类行为的问题,并且撰写相关的文章。我之所以想写这本书,正是为了激发各个大学能够正式地开设进化心理学课程,并将它列为心理学的必修课。目前,进化心理学已经吸引了许多非常优秀而聪慧的青年学子和研究人员。我希望这本书能够加快这种趋势,并且为实现Darwin的预言尽绵薄之力。
在对第一版进行修订的时候,我心里有两个目标。第一,我希望能够提供比较重要的最新研究结果。正是如此,我们增添了200多条新的参考文献。第二,我试图对第一版中的重要疏漏进行补充。比如,在本版中认知心理学的主题范围变得更加广泛了。还增加了两节新的内容:人类进化历史的里程碑和各种相互竞争的关于人类起源的理论(走出非洲理论和多地域连续性理论)。不过本书的基本结构还是保持原样,全书的组织形式还是按照各种适应性问题来排列的,比如生存、择偶、抚养、亲属关系和群体生活等等。
很多老师和学生在用过《进化心理学》第一版之后,都给我发来了书信和电子邮件。这让我深受鼓舞,同时我也希望将来的读者也能够分享到他们的热情。探究人类的心智是一件崇高的事业。随着进化心理学的逐步成熟,我们将会为许多神秘的问题找到合理的答案。千百万年以来,这些问题一直深深地吸引着我们:我们从何而来?我们和其他的生命形式有何关联?使得我们成其为人的心理机制到底又是什么呢?
致 谢
能够完成这本书,我必须感谢那些对本书内容作过直接评论的同事。此外,我还要感谢那些对我自己在进化心理学领域进行长达20多年的探索历程中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人。我对进化的兴趣始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地质学本科课程。当时,我第一次知道有些理论是专门来解释事物的起源的。我在进化心理学上的第一次探索,是1975年的一篇学期论文。在那篇论文中,我通过对灵长类的比较研究(现在看起来很可笑),从而推测男人已经进化了一种追求地位的动机,这主要是因为更高的地位能够带来更多的性接触机会。
当我在加州大学Berkeley分校的研究所工作时,我对进化和人类行为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不过,后来我发现研究进化最优越的环境是在哈佛大学。哈佛大学在1981年为我提供了一个心理学助教的职位。在那里,我开始采用进化理论讲授一门关于人类动机的课程,尽管教案上很少提到进化。我的课程主要基于Charles Darwin、W. D. Hamilton、Robert Trivers和Don Symons的著作。我和Don Symons取得了联系,许多人认为他在1979年所写的书是第一部关于人类进化心理学的现代著作。我要特别感谢Don。事实上,在我有关进化心理学这一主题的所有论著中,都充满了Don友善而又深刻的评论。正是受到了Don的影响,我在1982年开始了我的第一个进化心理学研究项目——人类择偶。后来,这个项目犹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展壮大,最终的研究对象遍及全世界37种不同的文化背景,被调查的人数多达10047人。
至此,有关我对进化心理学非常感兴趣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时,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敲开了我办公室的大门,然后向我进行了自我介绍。她就是Leda Cosmides。Leda当时还是哈佛大学的研究生,那是我们第一次对进化和人类行为进行讨论(事实上有很多是争论)。后来,Leda向我介绍了她的丈夫兼合作者——同样优秀的John Tooby。他们试图更正我的观点中的一些明显错误——其实,直到今天他们仍然保留着这个习惯。通过Leda和John,我结识了Irv DeVore、Martin Daly和Margo Wilson。Irv Devore是哈佛大学著名的人类学家,他在位于Cambridge的家里主持一项“猿类研讨会”。而Martin Daly和Margo Wilson则是在他们来哈佛大学休假时才有幸认识的。当时(20世纪80年代早期到中期),Leda和John还没有出版过任何有关进化心理学的论著,也没有谁被人称作是进化心理学家。
对我的研究生涯影响甚大的另一件事情,是我有幸成为了位于Palo Alto的“行为科学高级研究中心”的一员。在研究中心主任Gardner Lindzey的鼓励下,我提交了一份题为“进化心理学基础”的特别项目。在该项目获准之后,我和Leda Cosmides、John Tooby、Martin Daly以及Margo Wilson花了两年的时间(1989和1990)来探讨进化心理学的基本问题,其间甚至经历了海湾地区的地震。在这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欠了很多人情:Leda Cosmides、John Tooby、Don Symons、Martin Daly和Margo Wilson。他们是进化心理学这个新兴领域的开路先锋和奠基者。
哈佛大学和行为科学高级研究中心都为成长中的进化心理学家们提供了慷慨的资助,不过我还必须感谢另外两个研究机构及其成员。首先,密西根大学在1986—1994年为“进化与人类行为”研究小组提供了资助。我要特别感谢Al Cain、Richard Nisbett、Richard Alexander、Robert Axelrod、Barb Smuts、Randolph Nesse、Richard Wrangham、Bobbi Low、Kim Hill、Warren Holmes、Laura Betzig、Paul Turke、Eugene Burnstein以及John Mitani在密西根大学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其次,我要感谢位于奥斯汀的得克萨斯大学心理学系。该校心理学系很有远见地在“个体差异与进化心理学”这一主题下开展了全世界最早的进化心理学研究程序之一。在此我要特别感谢Joe Horn、Dev Singh、Del Thiessen、Lee Willerman、Peter MacNeilage、David Cohen以及心理学系主任Randy Diehl和Mike Domjan,感谢他们在得克萨斯大学发挥的重要作用。
我要向那些对本书观点作过贡献的朋友和同事表示深深的谢意。他们是Dick Alexander、Bob Axelrod、Jerry Barkow、Jay Belsky、Laura Betzig、George Bittner、Don Brown、Eugene Burnstein、Arnold Buss、Bram Buunk、Liz Cashden、Nap Chagnon、Jim Chisholm、Helena Cronin、Michael Cunningham、Richard Dawkins、Irv DeVore、Frans de Waal、Mike Domjan、Paul Ekman、Steve Emlen、Mark Flinn、Robin Fox、Robert Frank、Steve Gangestad、Karl Grammer、W. D. Hamilton、Kim Hill、Warren Holmes、Sarah Hrdy、Bill Jankowiak、Doug Jones、Doug Kenrick、Lee Kirkpatrick、Judy Langlois、Bobbi Low、Kevin MacDonald、Neil Malamuth、Janet Mann、Linda Mealey、Geoffrey Miller、Randolph Nesse、Dick Nisbett、Steve Pinker、David Rowe、Paul Rozin、Joanna Scheib、Paul Sherman、Irwin Silverman、Jeff Simpson、Dev Singh、Barb Smuts、Michael Studd、Frank Sulloway、Del Thiessen、Nancy Thornhill、Randy Thornhill、Lionel Tiger、Bill Tooke、John Townsend、Robert Trivers、Jerry Wakefield、Lee Willerman、George Williams、D. S. Wilson、E. O. Wilson以及Richard Wrangham。
我要感谢那些对本书第一版给与反馈信息的评论者,他们是鲍林格林州立大学的Clifford R. Mynatt、史考司代尔学院的Richard C. Keefe、密西根-弗林特大学的Paul M. Bronstein、麦柯马斯特大学的Margo Wilson以及亚利桑那大学的W. Jake Jacobs和A. J. Figueredo。同时,我还要感谢第二版的评论者,他们是宾州杜博瓦的John A. Johnson、加州大学长滩分校的Kevin MacDonald和佛罗里达亚特兰大大学的Todd K. Shackelford。
本书第二版的诞生得益于我和许多朋友和同事的讨论以及他们所给予的非凡建议和杰出评论。他们是Petr Bakalar、Clark Barrett,Leda Cosmides、Martin Daly、Richard Dawkins、Todd DeKay、Josh Duntley、Mark Flinn、Barry Friedman、Steve Gangestad、Joonghwan Jeon、Doug Kenrick、Martie Haselton、Bill von Hippie、Rob Kurzban、Peter Mac Neilage、Geoffrey Miller、Steve Pinker、David Rakison、Kern Reeve、Paul Sherman、Valerie Stone、John Tooby、Larry Sugiyama、Candace Taylor、Glenn Weisfeld和Margo Wilson。我必须单独感谢Josh Duntley,他毫无保留地和我分享了他百科全书式的知识和敏锐的洞察力。我还要感谢Allyn & Bacon出版社Carolyn Merrill的建议、坚持和深谋远虑。
感谢我过去的和现在的学生,他们正在进化心理学这个领域贡献自己的力量。他们是April Bleske、Mike Botwin、Sean Conlan、Todd DeKay、Josh Duntley、Bruce Ellis、Barry Friedman、Heidi Greiling、Arlette Greer、Martie Haselton、Sarah Hill、Russell Jackson、Joonghwan Jeon、Liisa Kyl–Heku、Anne McGuire、David Schmitt和Todd Shackelford。同样地,我还要特别感谢Kevin Daly、Todd DeKay、Josh Duntley、A. J. Figueredo、Barry Friedman、Martie Haselton、Rebecca Sage、Todd Shackelford和W. Jake Jacobs,他们慷慨地为全书提供了详细的评论。
还要感谢Cindy。